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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散步,涼風習習,月朗星稀。遠處的店鋪里放著歌曲,是一首那英唱的《霧里看花》,凄婉悲涼,猶如這深秋的夜空。
二十多年前,同學阿東在襄陽師專讀書,我經常去玩。那時候正是《霧里看花》最火的時候,走在路上,餐館里吃飯,xuesheng寢室里放的都是這首歌:“霧里看花水中望月誰能把這紛擾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……”
阿東很幸運,他家是地主,在云潭有幾百畝地,家里有一棟兩進的大宅子,三間正房,兩邊是各五間廂房,一個高大的門樓,雕梁畫棟、巍峨氣派。土改時土地和房子都沒收了,他父親還被關牛棚挨批斗。八十年代,政府把沒收的房子還給他家,他父親馬上組建了一支建筑隊,先在府河后到隨州承包工程,東關學校有一棟大樓就是他父親承建的。
阿東自然比普通孩子有錢,九六年他在襄陽上班,他父親隨手甩給他三萬塊錢零花。那時的三萬塊錢在隨州買一棟兩間兩層綽綽有余。
阿東有個姐姐,遺傳了他家族的各種優(yōu)點,天生麗質、楚楚動人。他姐夫西南政法大學畢業(yè),是深圳的頭牌律師,九幾年時低于五千萬的經濟案子不接,只接受標底很高的案子,在深圳相當出名。
阿東畢業(yè)留在襄樊。先做了幾年交警,當過派出所所長。由于家庭條件優(yōu)越,阿東是個樂天派,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,開口閉口都是爽朗的笑聲。他的生活總是那樣美好,看不到有什么憂愁和煩惱。
上學時我跟阿東去他老家玩過一次。那時候下大雪,我們騎自行車從馬坪過橋到云潭。他父親在外打拼,母親獨自一人在家操持。他母親是那種大家閨秀,雖然年紀很大,依然過著很精致的生活。家里的陳設井井有條,吃飯的碗,裝菜的碟子都很精致,看了就很有食欲。晚飯后,他母親在廂房燃起了炭盆,炭盆上放著茶杯,很古老的紫砂杯。他母親很健談,談他家的過去,以及將來的規(guī)劃,她說:人是英雄錢是膽,等你有了豐厚的經濟基礎,賺錢就是很容易的事情。我愕然,這居然是一個農村老人說的話。
阿東的父親在隨州有一棟大房子,十多間,連成一片。阿東的父親是個慈善和藹的老人。八十多歲了,穿的干凈整潔,戴一頂禮帽,像上海灘叱咤風云的大亨。他們家的發(fā)展,讓人感受到基因的力量,一代更比一代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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