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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主任
安主任是我的一位牌友,比我大二十歲。
認識安主任,是在我剛參加工作的一次麻將牌局上,那次在一同事家玩了一通宵,二五八將的那種,二元一次。安主任的火很背,零點的時候就開不出賬來,不過他叫來了旁邊觀戰(zhàn)的安夫人,拿來一本軟面抄,把所欠的賬款都記下,我當時在納悶他會不會認賬。第二天散場的時候,他將記下的佘賬一一付清,那次他輸了一百多,相當我半月的工資。于是我認識了這位牌風過硬的安主任。
安主任四十來歲,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(fā),發(fā)型永不換,不過我后來才知道是戴的發(fā)套。安主任愛笑,一笑起來眼睛下面便出現(xiàn)幾條深深的魚尾紋。
喜歡和安主任一起打牌,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牌風過硬,更重要的是和他玩得沒煩惱。在牌桌上,總會遇到付賬不果斷的角兒,這時候安主任便會對那位說:屁眼里插筒闊,一圈脹(賬),引得大家哄堂大笑。碰到出牌慢的,他會在桌子上面捻起一根頭發(fā)道:頭發(fā)都急掉了!和安主任一起玩牌,輸贏不重要,更喜歡他總能營造出一種愉快的氛圍。
剛參加工作那會兒的單身生活,最愁的便是周未的吃飯問題,蹭飯成了必然,單位同事好多家都去蹭過。安主任家里是我蹭飯最多的地兒,安主任家里有客人蹭點大餐,家里沒客人蹭家常飯,還經(jīng)常和安主任一起回到他鄉(xiāng)下家里,釣魚打牌吃飯。
安主任文憑不高,但搞科研相當在行,去他家里,他總在撰寫論文,時常把厚厚的一疊稿子拿給我看,笑瞇瞇地對我說:又搞了一篇。安主任出了一本書,關(guān)于論文寫作的,特地送了我一本,我至今珍藏著。受其影響,爾后我邀請他打牌的術(shù)語也變成:關(guān)于提高和牌機率的相關(guān)手段的探討。
安主任在職期間,淡泊名利。他一直是中層。一次中層換屆選舉后,比他年輕的為正職,他當選為副職,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,他笑哈哈地對大伙兒說:單位真夠意思,這么大年紀了,還給我一個主任當當。
在我調(diào)離的時候,安主任離休。
安主任很少用QQ,我調(diào)離之后,也沒有添加上他的微信,原來舊的電話說不定也沒用了,就這樣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每次回家之前,總有計劃找安主任打一次麻將的安排,但回家之后,因為許多事情將此計劃擱置。
也許安主任正在帶孫子,享受天倫之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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